綠島

情繫彼方(續7)
『你認識這麼一個人嗎？』空下來的時候，腦海常出現這句話。
分開後，她沒打電話來，似乎一切沒問題。
有時候，自己打電話過去，她總不在，手機也都沒開。
過沒多久，找到份工作。
辦公室在高樓裡，桌前是落地窗一排。靠窗探頭下看，是不停來往的人群。
這天，閒下看一看窗外疊疊的高樓，感覺有股被丟入石灰叢林的壓迫，直想來了都市工作的選擇是否錯誤？
此時，卻不經意想起了她。
趁著下班前幾分，試撥了電話給她。
『哪位？』正好她接了。
『我是林。』
她沉默一下，輕輕的說：『你在哪？』
『公司。』
她長呼了一口氣，像放心不少的樣子。
『怕我找妳？』
『怕你來了看到什麼笑話。』聲音有點微弱，有點什麼事發生過後。
『怎麼了？』
『沒，要離開公司而已』
『那等我來，晚一點再說。』
......
到了她的辦公室。
她坐在桌前向窗外看，僵直著背。面對的整面玻璃上，倒映著一個孤單的人影。
桌上擺著很多鮮艷玫瑰。
『代表妳的魅力嗎？』我輕碰著花說。
『常常有，不知道誰送的？』
她站起來，回過身跟我說：『桌邊包包幫我提一下。』
『啊！辦嫁妝呀？』還蠻大的一個袋子。
『忙著工作，東西不知不覺就堆了那麼多。』
此時，我猛然看著她的左頰紅紅腫腫的。
『誰打的？』
她不顧我問的，接著說：『玫瑰就留著，誰要誰拿去。』
說完，她就推著門出去，頭昂著也不回頭望一下。
門口有人擋著她說：『不等總經理回來嗎？』
她笑著，一句也沒回。
認識她那麼多年，沒見她哭過，眼前的她平靜地讓人可怕。
.....
上了車，她望著窗外，淡淡地說：『他太太來公司鬧。』
她表情冷靜地像無動於衷似的。
『知道痛了吧！』
我接著問：『他知不知道？』
『他在國外。』
『真好。』我恨恨地說。
『是好，免得大家難看。』
『妳喜歡他這種只會離是非遠遠地男人嗎？』
『你呢？喜歡三頭對面嗎？』
『三頭對面不是一種負責嗎？』
『林，我有時候有個怪想法；每一個不幸婚姻都算是可喜的，彼此都可以不負責任在外面為所欲為，然後又有婚姻的外殼做理由.... 』